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琓珪- 正直好少年

琓珪- 正直好少年

 

【立露】长日将尽

       立和露 没头没脑的

  自////杀描写注意

       *一句话带过的红色与冷战






       露走到大街上被车撞了,人没死,后脑勺磕破了,流了一地血。一撞不得了,检查才发现露脑子里的瘤子多得跟葡萄似的 ,都分不清哪里是葡萄哪里是脑子。

      露说,好,那就切了吧。

      医生说你这葡萄长在脑子中间,咱还得给你从里面挖出来,以后可能会大变活人。

      露为人变态,阴晴不定,偶有发疯、暴躁的情况。因此,虽人至中年仍为单身,没有多少亲密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年轻时交过几任男友,有的见了面还是一言不合就撸起袖子干架,只是场合从谈判桌上变成了酒吧里;一个成了表面兄弟,前任风度翩翩,但是也真的只是普通朋友。真的要说的话,跟了他快十年的立可能算一个。

      露说,我在变成死人之前,由你照顾我。陪我一起滑向死亡吧。

      立说,我可不可以拒绝?

      露抽出了水管,并说,十倍工资。

      立哭了,然后接受了露金钱的侮辱。


      露做完手术,睁着眼睛睡觉。立二十四小时看守他,公司也不去了。露看着立手中的小刀,突然暴起把立揍了一顿,再用刀割自己的脖子。

      立被吓得魂飞天外,一直到露的脑阔切开的那块骨头用钢板填了回去,皮也长好了以后,他才敢再次踏入医院。

      露一直在念叨着他要回去。要去哪儿?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有时,露会露出纯真的笑容,注视着清晨的小鸟在花间飞舞。在一个黄昏,立推着他在河边走。这个时候露好的差不多了,医生给他做了评估,说他可以在有人看护的情况下在街上走。看护的当然是立。露突然说,他不在这里

那您在哪里?您就在椅子上,在我的眼前。立习惯了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胡言乱语,医生说的话并没有夸张,事实就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您一定觉得我在欺骗你,因为我是一个精神病人。但是,我就在您的右手边站着,没错,是您看着的位置。我在那里站着,而我的躯体在椅子上。露这样说。

      完蛋了,在癫痫、自////杀和伤人行为以后,露还有了精神分裂。立的脑子盘旋着这个想法。

      您想要我做什么?立这么问。

      我不治病了。这么说,我后悔了。我当时就应该立刻死掉。露把脸埋在围巾里,您把我推到河里面吧。

       那可不行,这样我也逃不掉了。在法治社会里,我会受到法律制裁。

      是这样吗?那么,我和您一起跳河,您觉得怎么样?

      和露一起去死的这个想法让立毛骨悚然。立选择立刻就把他推回医院呆着,并在想这个瘤子可真是可怕。

      其实他知道,可怕的不是瘤子,露这个人本身就很可怕。


      露真的说服了医生,他不再呆在医院,而选择了保守治疗。说是保守治疗,其实完全谈不上治疗,只是找个乡下地方等死罢了。而作为能出院的条件,立也跟着他回了乡下。

      立第一次来这种宫殿一样的庄园,推着露走了一圈又一圈。地上都是灰尘,佣人也全都辞退了。谁来打扫卫生?半身不遂的露肯定不行。所以只有立一个人扫完了所有的房间。

      露看着因为打扫卫生而灰头土脸的立,让他先放下手中的东西,来做吃的。立给他做了土豆泥和罗宋汤,露就哆嗦着手自顾自的埋头苦吃。

       您是不是觉得很累?告诉我,您觉得这栋房子怎么样?露吃完了,用亮晶晶的紫色眼睛看着他。那双眼睛在平时便很可怕,而在现在苍白的露身上,竟然有一种奇怪的可爱。

       房间太多了,立硬着头皮回答。可能来不及清理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父亲被克格勃抓进契卡之前就是一个大贪官,这栋房子是最后的房产,是我工作以后赎回的。不过,我是看在这里的景色十分不错,一推门就可以看见涅瓦河,就算有点小也凑合吧。露没头没尾的说了这段话,之后又沉默了。立也习惯了他的作风,毕竟露这个人本身便不可以用常理来理解。他便是一个异常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在这顿气氛奇怪的晚餐以后,露再也没提过房子的事情。他似乎是真的想要安心休养,公司那边的事情也早早交接了,立也没有被公司辞退,只不过工作从上班的社畜变成了遭受露精神摧残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露回到了乡下就当真再也没提过自///杀的事情,按他的说法,便是“我回到自己里面去了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露能够不坐轮椅,自己拄着拐杖也能走的时候,他就到河边去捡石头。一去就是大半天,清晨出门,快要日落的时候才会回来。立通常在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,不是在修葺漏水的房顶,就是在整理杂草丛生的花园。在他琢磨这块地该要种些什么花的时候,露回来了,带着一身水汽。

      您去了哪里?立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,眼睛仍盯着锅里面翻滚的汤。

      我摔倒了,躺在了草甸里。突然起不来,所以,我就一直躺着,直到我能坐起来。然后就发现已经落日了。落日啊...就像再也不会有明天一样呢。

       立不会照顾露莫名其妙的情绪。他习惯了露前言不搭后语,毕竟,露这个人确实是精神病人。而既然他还能原路返回家里,就证明露问题不大。他问,口袋里的药也没有吃?露抱怨道,我甚至没有吃饭,怎么可能吃药呢?

       于是立在他的手里塞了一把药。他看着花花绿绿的胶囊,圆圆的药片,一颗一颗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,再逐一吞下。像是确认了某些东西,露告诉他,我失去了味觉。

       这又不是什么大事。但是,露开始拒绝吃药,于是他又重新回到那个躁郁不安的状态。他又坐上了轮椅,偶尔还能拄着拐杖走两步,后来也不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有一天,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本子,开始写字。立探头去看,上面是“我听不见了,请在本子上写下来”。

       有没有交谈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反正,露现在的生活十分规矩,即使立一整天都不开口说话,露也能过得和往常一样。他的话很少,从前如此,在得病了以后更是这样。在不发作的时候,露甚至可以称得上和蔼可亲。只要按他说的去做,就不会出什么差错。同样的,立也保持着不去过问的默契,到他该要签字的地方,签字就对了。

  偶尔也会有温情的时候。谈到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露写道,“公司。”

  立否定了他,“我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见过您了。那是我最后的一个暑假,我被同学约到夏威夷去玩,同学却自己爽约。一整个夏天,我都在沙滩边上徘徊,我遇到了你。你和一个金发的美国人走得很近,于是我一直都没有上前。”

  “但是你还是遇到了我。您一定很恨我。”

  “为什么这样想?”

  “因为我也恨我自己。”

  

  告诉他我恨自己的男人并没有说谎。实际上,他又开始了自杀行为。他把自己挂在吊灯上,立一开门,就看到一双在晃动的脚;把自己关进衣柜里面,一整天都没有出现,立一个一个房间地寻找,翻箱倒柜,最后发现他在自己年幼时待过的房间的衣柜里,蜷缩着安眠。露很久都没有再对立拳脚相向,但即使他病入膏肓,立也不觉得自己能在肉体上打倒这个人。

  他跟随着这个男人。十年来,他看过那根锃光瓦亮的水管是怎么敲碎敌人的脑袋,是怎么用来惩罚不听话的手下。他是一头野兽,没错。但也是一头失败了的野兽。法治社会控制不住他,但他的肉体可以限制他的步伐,至少,现在,立可以躲开向他袭来的水管了。

  “您一定要给我加钱。”他在露的手中写道。露的本子不知道放到哪儿去了,于是墙壁上到处都贴满了标签。“如果有一天我离开您,那一定不是因为这工作辛苦,而是因为您给我带来的精神折磨。”

  “我得到了照顾,你得到了钱,对你我来说都是一笔划算的交易才对。”

  现在的露脑子确实不太好使,要花上比先前更多的时间才能辨别出字母的意思。他从前会用话语回应立,但是现在他更经常用笔来和立交流。谢天谢地,露甜蜜的语气常常让他毛骨悚然,而如今咬着笔一个个单词蹦出来的露只让人觉得可笑,似乎恐惧也消散了。

  露抬眼,暼了立一眼。“你在,嘲笑我?”

  “我没有。”

  “我很清醒,不要欺骗我。”

  又一段时间,露似乎放弃了自///杀这个想法。他又开始浑浑噩噩,但仍会按时爬起来吃饭。坚持不让立去喂他,即使手抖如筛糠,吃一半洒一半。立不抱怨他浪费粮食,他心态平稳,有时候甚至会唱歌。虽然露这会儿已经基本上听不见什么东西,但以他老土的习惯,多半在哼红莓花儿开之类的曲目吧。

  午后,立将露推出去晒晒太阳。立非常贴心,给他一份报纸,又配上了放大镜。即使脑子里的东西让他看不太清东西,露依然执着地研究自己能找到的任何资料。立朝他喊了一声,不要自己出去。又在他的手心里写字,重复了这个动作。

  “我听不见。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话?”

  “因为我在和你交流。”

  又给他盖好膝盖上的毯子,立回去打扫卫生。露虽然一不小心就会做些危险的事情,但他现在答应了乖乖坐着,便不会违反规则。露相当守信,立又琢磨起了桌布应该用什么颜色的花纹。

  两个小时后,本该自己回到屋内等待下午茶的露依然没有出现。立心生疑惑,并有了不祥的预感。他快步走到院子里,就发现轮椅倒在一边,而露已经不省人事了。报纸和放大镜落在地上。

  

  露就是这样离开的。在过去的两年里,露一直在用各种方法寻求自己的解脱,又因为他顽强的生命力以失败告终。但是带走他的竟然是一次意外。实在是太可笑了,和这段经历一般荒谬。

  立在处理好露的遗体以后又回到了城市里。他已经不需要再到先前的公司里上班,应该说,露相当信守承诺。他在付款上相当慷慨,不仅给出了答应的报酬,那栋风景优美的小别墅,现在也是他的了。

  但是久违的安眠并没有回来。在看护露的两年里日积月累的疲惫如潮水般淹没了他,他只觉得累,无法入眠。鬼使神差的,他推开了一个酒吧的门。露生前是这里的老主顾,一晚喝的伏特加论箱来计算,酒品又差。只有立,每一次都会来酒吧捞人。露如果喝得不太醉,那就他一个人完成;倘若露喝得烂醉,那就只能拉上两个极度不情愿的同事来搭把手。露还干过那种喝多了以后突然间很生气,用水管怼着立的后背,让他把自己载到某个老对头的楼下,然后两个人肉搏一顿。

  露总是说自己赢了,不是大获全胜的那种,只是他们都称自己是赢了的那一方。立也相当识趣,感觉到了他的抗拒以后就再也没有聊过这个问题。

  一定是命运的巧合,今晚,那位有着一头耀眼金发的美国人也来到了酒吧。他点了一杯马丁尼,杯子里的冰块闪闪发亮。所以说,那头毛熊终于死了?

  立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定。他知道,这不是一个向他发出的提问,只是他刚好是这件事情的知情人之一罢了。

  那可真是一件好事啊!伊万·布拉金斯基,这样的人也死了。

  他拉着立在说露的坏话。立任由他讲,毕竟,打断他也不会让他停下。一意孤行的梦想家,刚愎自用的暴君,手段狠辣的独裁者,简直就是黑/手/党。你说是吗?

  我们确实是黑/手/党。立突然这么回了他一句,只是我曾经隶属在文职部门而已。

  不错嘛。毛熊可真是信任你。就这么说出来,不怕被杀掉吗?

  金发男人似乎对那位逝者有无穷无尽的恶意。立左耳进右耳出,这种事情露也干过,咒骂米是个黑心的资本家、功利的实用主义者、满口自由民主的小人。只要不去理会他们就对了,只要顺从他们就对了。这种人并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,只是因为立这个人刚好在这里罢了。

  不过,说起来,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你了吧!金发男人把脑袋枕在胳膊上,用一双明亮的蓝眼睛望着他。我是什么时候见过你来着?对,那是好多年前了。一个夏天,那段时间里我和毛熊天天到海里游泳,我说,岸边有个青葱的小帅哥一直看着你。他说,真可爱啊,要是他愿意与我交谈就好了。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!他一直用言语折磨你,这么多年,你不恨他吗?

  他...知道我?立呆呆的回问。

  唔唔,他可是一天天的期待着你迈出第一步呢。那家伙可真是可怜啊,总是想些不切实际的幻想,最后也溺死在理想中了。可悲!你能看到环绕在你身边的,伊万·布拉金斯基的幻影吗?他是真正的恶魔...他不能被消灭,会永远折磨活人...

  立不知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。总之,他一晚接着一晚地失眠。某一天,当他醒来的时候,露坐在轮椅上读报纸。看到他醒来了,单手托腮,歪着头看他。即使已经到了不能称之为青年的年纪,这位俄罗斯人做的这个动作依然十分天真。

  它说,早上好啊,托里斯。

  

  

  

  

  -end-


  

  

  

  太棒了,到最后大家都疯了。万岁!

  

  

  

  

 

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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