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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甚至不喜欢珂勒惠支”

  -短打。故事有原型

  

  不要怕,

  我是你的,

  但

  我既非旅客也非乞丐,

  我是你的主人,

  你等候着的人,

  我现在进入

  你的生命

  再也不离去,

  亲爱,亲爱,亲爱的,

  我要留下来。*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他和我有一百个共通点。他是我的学生,我是他的老师,贯穿他整个中学生涯,是他的灯塔,锚,指南针。他是小李,我是李先生,大李,李老师,老男人。他憧憬未来,我是领着他的手的父。他和我之间是一场偶然,一阵风,一个疑惑。但他撞倒我的门,他进入我所有的生活,我不会离开。除了他以外,我没有别的存在。我是他,他亦是我。

  他是我的生命之火,我在他的心中也应该有同样的份量,只是不知道在他的心里面,我是什么样的角色?(嫖。客,金。主,难以摆脱的痴。情汉。)

  我在他最虚弱的年纪遇到他。我第一眼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,他好面子,骄傲,永不服输。我在厕所里救下那个被围攻的孩子,深夜里徒步五公里敲响我破旧出租屋大门的少年,下课后恳求我资助他完成学业的男人,太丢人了。他时常感到我们之间的不平等,并认为是一种耻辱。并非如此。我对他,如同一棵树对一个男孩。

  他很聪明,只是不愿意把心思花在书本上。我时常挂念他的成绩,担心他将来找不到路。高考前最后的那个暑假,他告诉我自己要报单招,“因为成绩好的话可以免学费。”我们都默契地没有谈一些话题,关于他的梦想,钱,和我们的未来。

  他说,他要去帝都了。我笑道,那我可以每个星期去探望你。

  我们把最后一个暑假的时间浪费在游走于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。他放假早,假期一天要打两份工作。之后我每个月给他寄钱,他不冷不热的耷拉着脸,也收下了,倒是辞去了比较辛苦的那一份兼职。每天到晚上六点之后,我才能看得见他。他很爱干净,来见我总是打扮得整整齐齐。沐浴露的香气弥漫在夕阳之中,我和他并不牵着手,亦无挽起手臂。说是一对情人,更像是一对父子。他有时候会挨着我的肩膀走路,用手指轻松地勾住我的手指。

  我那个时候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,相信自己是一个救世主,“可以改变世界,或者改变一个人的命运”,诸如此类。他是我的亚当,我改造,我创作,他是我最完美的作品。我提议做什么的时候,他总是会答应的。

  比如说,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看画展,我们就去看画展。我一文不名,他家徒四壁,他坐在我破旧的自行车后座上,因为颠簸而环住我的腰。我们那个时候说了很多,“……中德友好年……免费入场券……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差不多是这样。但我觉得他会喜欢,是因为我像他一样大的时候,我便喜欢。到这个时候,我依然喜欢。**

  但他也没有说什么,对这种“社会主义的现实主义”风格,他似乎没有什么见解。我引导他:这是一位女画家,基本功扎实,心怀怜悯,十分震撼。他的脸也如这漆黑的版画……一般的木然。

  他没有,没有回应我。他总是这样子,忧郁,沉默,让人想起愁苦的黑色羔羊。

  他离开我,去外地上学的那一天,我向他承诺,“会一直供给你生活,并且抽时间来看你。”他腼腆地笑着,眉眼弯弯。他第一次露出愉快的神情,不知道是预见了自己美好的未来,还是因为离开了我。或者二者兼有。我是在那时候失去他的。或者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他。

  “……您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?”他最后一次这么问我。

  “……【只有分辨善恶树上的果实你不能吃,你吃的日子,必会死。】”

  “真是不吉利呢。”他指指自己的脸颊,我凑上前,给了他两个蜻蜓点水的吻。

  我把我的小鸟放走了。傍晚是猫头鹰起飞的时刻,我的男孩渐渐远去,面容亦模模糊糊。我一直朝着车尾挥手,一直到那轨道已经消失不见,耳边也听不见那恼人的汽笛,我才垂下我的手臂。

  我明白,我不能改变任何一个人。一个人的命运,只能是人自己的命运。

  







*巴勃罗.聂鲁达,出自诗集《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》

**此处指珂勒惠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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